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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徽州,走進徽州的村落。
像很多落戶徽州的宗族一樣,西遞的胡氏,也是帶著一個百轉千回的故事來到這一片山水之間的。
《西遞明經胡氏壬派宗譜》說,西遞的胡氏本來姓李,他們的祖先出自帝王之家,他們是唐朝李世民的后代,落在徽州,便長成西遞的平常人家了。
胡門一族從婺源遷到了西遞,并在西遞生根發芽,然后枝繁葉茂。
追慕堂是建在西遞的胡家祠堂。
走馬樓坐落在西遞村頭,這一幢修建于道光年間的建筑,是西遞的胡家常說常新的話題。
我們從走馬樓上下來,走了很遠的路,還能聽到落日的樓頭,傳過來的瑯瑯書聲。
2000年的歲末,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西遞列入世界文化遺產,專家們說,這樣的鄉村是古老文明綿綿不絕的化石,是中國鄉土建筑的典范。
一同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,還有宏村。
前來宏村考察的專家說,青山綠水的自然風光蘊含著無限的優美。
在這樣的背景下,是古老而樸素的民居和寧靜又悠深的街巷,這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意大利的威尼斯和荷蘭的阿姆斯特丹,可是這兩個地方都是大城市,像宏村這樣的鄉村,真是舉世無雙啊。
聚住在宏村的是汪氏宗族,宏村的故事,它的開始與西遞并無二致。
“山為牛頭,樹為角,橋為牛腿,屋為身,鑿湖作牛肚,引泉為牛腸,”宏村是牛形的村落。
在宏村的承志堂,我們見到了大堂之上,安然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徽州。
承志堂是清末宏村鹽商汪定貴的私宅,四處奔波經營有方然后腰纏萬貫的汪定貴最明確的想法是,富貴不歸故里光宗耀祖,就像是穿一身華麗衣服在黑夜里行走。
如果說流水使宏村添了雋秀和靈動,那么,坐落在宏村的南湖書院,使這一方水土,又多了幾分書卷氣。
中央電視臺十集文化系列片《徽州》解說詞 第二集:八千里路
徽州人不蹲家,經營走八方。
無徽不成鎮,離開家園的徽商,是中國封建社會最大的商幫集團。
山和山環抱之間的徽州,流水是進出的道路。
“深潭與淺灘,萬轉出新安”。
在徽州,因為新安江,這條徽州的母親河,這流水兩岸美麗的風景,才有了滄桑的意蘊。
“歙山多田少,況其地瘠,其土骍剛,其產薄,其種不宜稷粱,是以其粟不支,而轉輸于他郡,則是無常業而多商賈,亦其勢然也。
在杭州胡雪巖舊居,粉墻高聳,仰望這一片天空,或許當年胡雪巖抬頭時就已經想到了天有多高,心就有多高。
而最初的時候,胡雪巖只是杭州一家錢莊里的學徒。
自1860年開辦錢莊起,僅僅四五年時間,胡雪巖就贏得了“紅頂商人”的美譽。
在官場,胡雪巖更是長袖善舞,左右逢源,因為傾心囊助左宗棠,1878年,胡雪巖受朝廷嘉獎,封布政使銜,賜紅頂戴,紫禁城騎馬,賞穿黃馬褂。
這樣的榮耀在清朝是絕無僅有的。
胡慶馀堂是胡雪巖全盛時期創辦的藥店。
胡雪巖說“凡百貿易均著不得欺字,藥業關系性命,尤為萬不可欺。
”這是胡雪巖的生意經。
在徽州,在胡雪巖故里,再一次體會紅頂商人經過的歷程,體會這位清代巨賈起起伏伏的人生,我們發現,有一些東西,是矢志不移的。
吳士東在蘇州閶門外開了一家小鋪子,有一點生意。
1860年,太平軍攻陷蘇州,商家也紛紛關上店門四處逃散。
就在這個時候,江西商人滿載絲棉織品的貨船駛進了蘇州城。
可以前的老主顧不少都棄店而逃了,走投無路的江西商人一抬眼看到了吳士東的小鋪子。
吳士東說:“我這間小鋪子,屯不下這么多貨啊!”江西商人說:“屯下多少是多少,余下來的扔掉也行,不然,要我自己扔,實在是太心痛了呀!”說完這句話,江西商人急急地離開了多事之秋的是非之地。
以后一年多的時間里,吳士東東奔西走,把江西商人的貨物散發給各地的商家。
世道太平了,吳士東碰到再次來蘇州的江西商人,首先做的一件事情,便是將貨款交到他手上。
所以我們說四海為家的徽商,創造的不僅僅是物質財富,還有誠信,這是廣大徽商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在揚州,乾隆經過瘦西湖的時候,因為這一片雋秀的風景而心曠神怡,然后十分隨意地說了句,要是有了白塔,幾乎就是京城的北海了。
立在一邊的徽州大鹽商江春聽了這話,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,連夜用鹽在瘦西湖上樹起了一座白塔。
難怪有人說,徽商以自己的才智和勤奮,以自己創造的巨大物質財富,使一個在當時有點瘦骨伶仃的揚州,豐腴滋潤起來了。
中央電視臺十集文化系列片《徽州》解說詞 第三集:書香門第
朱熹是婺源人。
出生在福建的朱熹,時常地想起婺源。
朱熹說:“此夕情無限,故園何時歸。
”回到婺源的朱熹,經過縣城北門的郊外,看到幽靜而坦然的山邊,一泓清水緩緩流過,朱熹說,我從前在夢里到過這里的呀,這是什么地方啊。
他的學生告訴他,這里就是朱緋塘。
再一次經過朱緋塘的時候,朱熹脫口吟詠道:“半畝方塘一鑒開,天光云影共徘徊,問泉哪得清如許,為有源頭活水來。”
康熙皇帝曾經這樣評價朱熹的學術思想:“集大成而緒千百年絕傳之學,開愚蒙而立億萬世一定之規。
”為什么徽州人對于朱子理學的傳承這樣毅然決然?徽州人說,這是因為我們是朱熹的鄉里鄉親,我們要保持煌煌千年的鄒魯之風,所以我們讀朱子之書,取朱子之教,秉朱子之禮。
徽州人就這樣唱響了新安理學。
朱熹說:“讀書志在圣賢”,遼闊的徽州積極響應,這一唱一和成就了徽州“十戶之村,不廢誦讀”的千古佳話。
走南闖北的徽商,做各行各業的生意,他們相同的個性是左儒右商和亦商亦儒,他們相同的志向是使自己的后代業儒入仕,所以在徽州創辦書院蔚然成風并且經久不衰。
坐落在歙縣的 *** 書院,是為祭祀朱子而建,是徽州境內歷史最悠久、規模最大的教育中心。
還有竹山書院,還有南湖書院。
正是這種風氣的推動,使得徽州人在科舉仕途上競跑特別起勁。
自唐以來,徽州地區共出過2081名進士,這是一個讓人吃驚的數字。
在程朱闕里,我們感受到的是,在這片土地上,古往今來,無論是歷史事件還是故事傳說,無論是達官貴人的顯赫,還是販夫走卒的坎坷,都折射著程朱理學的光芒。
戴震是中國近代思想史上的另一位碩儒,也是徽州人。
朱熹說,存天理,滅人欲。
戴震卻說,以理殺人,是違背原始儒說精神的。
在中國封建社會的末期,戴震的思想無疑“啟導了19世紀的一線曙光”。
然而,從戴震故居中走出來,立在“東原橋”頭,竟意外地感到一絲迷惘,關于戴震,關于戴震坎坷的一生,我們久久難以平靜。
頂商人經過的歷程,體會這位清代巨賈起起伏伏的人生,我們發現,有一些東西,是矢志不移的。
吳士東在蘇州閶門外開了一家小鋪子,有一點生意。
1860年,太平軍攻陷蘇州,商家也紛紛關上店門四處逃散。
就在這個時候,江西商人滿載絲棉織品的貨船駛進了蘇州城。
可以前的老主顧不少都棄店而逃了,走投無路的江西商人一抬眼看到了吳士東的小鋪子。
吳士東說:“我這間小鋪子,屯不下這么多貨啊!”江西商人說:“屯下多少是多少,余下來的扔掉也行,不然,要我自己扔,實在是太心痛了呀!”說完這句話,江西商人急急地離開了多事之秋的是非之地。
以后一年多的時間里,吳士東東奔西走,把江西商人的貨物散發給各地的商家。
世道太平了,吳士東碰到再次來蘇州的江西商人,首先做的一件事情,便是將貨款交到他手上。
所以我們說四海為家的徽商,創造的不僅僅是物質財富,還有誠信,這是廣大徽商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在揚州,乾隆經過瘦西湖的時候,因為這一片雋秀的風景而心曠神怡,然后十分隨意地說了句,要是有了白塔,幾乎就是京城的北海了。
立在一邊的徽州大鹽商江春聽了這話,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,連夜用鹽在瘦西湖上樹起了一座白塔。
難怪有人說,徽商以自己的才智和勤奮,以自己創造的巨大物質財富,使一個在當時有點瘦骨伶仃的揚州,豐腴滋潤起來了。
中央電視臺十集文化系列片《徽州》解說詞 第四集 歸去來兮
徽商經商的原始資本,大多與宗族有關,所用的伙計,也多為族人,所謂“攜族人鄉黨與共事”。
而徽商宗族通過科舉在朝中謀取的政治勢力,也為他們的行業壟斷,特別是鹽業壟斷,提供政治靠山和官僚庇護。
靠宗族勢力發展起來的徽商,衣錦還鄉,首先想到的就是建造祠堂與牌坊,興辦義學和義莊,他們覺得,這是榮宗耀祖,也是光耀門楣。
然而,這樣的光榮消耗了徽商大量的資本,徽州也因此失去了再造輝煌的良機。
歷史上的徽州 曾經有過6000余座大大小小的祠堂。
在徽州,過年最神圣的朝拜,就是祠堂里的祭祖。
從任何一座祠堂說起,都會有一個引人入勝的開始。
我們走過胡氏宗祠的時候,感慨萬端。
胡氏宗祠建在“龍鳳相對,天馬奔騰”的風水寶地上,因為龍川是一艘船的形狀。
有人說,胡氏宗祠是“木雕藝術的殿堂”,也是“中國古祠一絕。”
徽州的祠堂,大抵分成三井,第一井的“儀門”也叫“大門”或“大廳”,穿過儀門就是“享堂”,第三井是“寢”。
在古老的徽州,祠堂和宗譜是莊嚴神圣至高無上的。
聚族而居的徽州村莊里,祠堂是一種標志,標志一個宗族從前以來的榮耀和流光碎影中的源遠流長;祠堂是一種象征,象征了一個宗族的一脈相承和眾志成城。
如果說去北京,可以了解明清帝王的歷史,到徽州就能了解明清的平民生活;如果說去故宮能夠讀懂封建專制制度,在祠堂就能夠明了中國的宗法家族制度。
在徽州,最能體現故園這個意義的,是宗族;維系這層血緣關系的主要紐帶,則是卷帙繁多的家譜。
和修祠一樣,對一個宗族來說,修譜也是一件神圣的大事。
在古老的徽州,祠堂和宗譜是莊嚴神圣至高無上的。
作為宗族事務管理者和實施者的化身,祠堂有形、無形地維系著整個宗族的利益,徽州出狀元,和宗族在教育上的投入,也有很大的關聯……
中央電視臺十集文化系列片《徽州》解說詞 第五集 陽歷陰歷
大學士許國所建的八腳牌坊,在當時極其罕見,留到今天也是獨一無二。
早許國坊6年建成的胡文光刺史坊樹立在西遞村口,牌坊上有32支鏤空的花翅,大家說這32支花翅恰好與胡文光為官32年相吻合,看來是冥冥之中的天意。
從前的有錢人家,可以造個園子,也可以建一座亭子,但不能隨心所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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